小狗好free

山高水远

【花邪】心口不一

/小花木头文学 

/真的是最后一篇存货了

  

吴邪是你什么人。


好兄弟。


解雨臣这样认为,结果黑瞎子直接否定,对方竖起手指摇了摇,老神在在道,“关系浅了。不止。”

  

他没放心上,霍秀秀来问他,他依旧那三个字,得到欲了言又止的神情,“你糊弄鬼呢!”


但,他说的并不是假话。


对于吴邪,除了是兄弟,还能有什么?解雨臣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。


他也不作细想。


事情结束后,吴邪常居雨村,解雨臣见他也少了,两人除了偶尔电话外没其他联系。四月初,解雨臣从吴家拿了一批货,处理的不干净,他致电吴二白,吴邪接的电话,解雨臣微诧,“回杭州了?”


“昨儿回的。”


吴邪音色有点低,转而喊了声二叔,解雨臣就听到吴二白的声音传进话筒。


“解子,货的事我听说了。”吴二白年过半百,沉稳老练。解雨臣许久没回神,直到那边咳了声,他才应话。两人谈了几分钟了事,有吴二白在,不用担心,收尾时,吴二白轻笑,解雨臣随口问,“有高兴事?”


“小邪把张起灵带回来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也好。定下了。”


挂断电话,解雨臣愣怔看着窗外的景色,北京的春也是绿的,枝叶繁茂,院里的花开的正盛。他顾不上眼前的姹紫嫣红,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喜是忧。


吴邪没和他说。


不过早该猜到,以吴邪对张起灵那种执着,早晚是这种关系,解雨臣心头微涩,暗想他这兄弟当的不应该,都没通知他。窗外的光渐渐暗下,解雨臣一直没动,落日余晖洒了进来,照着他,将他修长的身影拉的更长。


黑瞎子还在北京,解雨臣请他出来喝酒,问了这事,对方立刻说知道啊。


“合着就我不知道。”解雨臣道。


“他俩都心照不宣了,说与不说有区别吗?”黑瞎子反问,黑色镜片下看不清他的眼神,送酒入喉,几杯后,继续道,“是兄弟应该送上祝福。”


解雨臣闷了口酒。


黑瞎子嘿嘿两声笑,像是看透了他,“怎么,花爷对兄弟说不出祝福话?”


解雨臣握着酒杯的手青筋交错,他喉咙烧的慌,闭口不语,黑瞎子可能醉了,打开话匣子,“几点了?九点,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床上。”


“干柴烈火的抱在一起,那可有的做了。”黑瞎子酒喝得快,呛了口,好半天没说话。解雨臣皱眉,问他现在在想什么?他说在想吴邪。


“你当吴邪是什么?”


解雨臣问。后者慢悠悠答,“乖徒弟。”


没一个真心话,解雨臣轻笑声,似嘲讽。酒喝的差不多了,黑瞎子晃悠悠走了,解雨臣把玩手机,比任何时候都清醒,吴邪和张起灵真在床上吗?


嗡嗡嗡——


冷不丁地手机铃声响起,解雨臣手一顿,看清来电,慢慢地扬起了嘴角。


“吴邪。”


“小花——”吴邪话未落,解雨臣就出声打断,“恭喜你和小哥修成正果。”


“……没了?”


“挺不厚道啊你,要不是二叔我还被蒙在鼓里。”解雨臣说得轻松,吴邪好一会没声,他也不说。几秒后,吴邪在那头笑,说他也觉得很突然。


还让他有时间去杭州聚聚。


解雨臣说不去了,事多。吴邪哦了声,回也行,那我带小哥去北京找你。


随你。


解雨臣有赌气成分。


吴邪翌日就去了北京,身后跟着张起灵,解雨臣从未如此看张起灵不顺眼过,他也觉得莫名。晚上秀秀组局,去了老地方新月饭店,解雨臣听吴邪说起前尘往事,又看到他给张起灵剥虾舀汤的,看着就烦。


饭吃了一半,解雨臣从包厢出来,站在窗边点了根烟,烟烧了快半,吴邪出来了,他喝了几杯酒,脸红红的,眼尾都泛着粉。解雨臣侧眸盯着人。相处久了就会自动去忘记一些事,比方说吴邪的脸,是属于好看范畴的。


他生在南方,面容干净温和,笑的时候更不用说,解雨臣喜欢看他笑。

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


吴邪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,解雨臣点头,将烟摁在手头黑色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,目送他远去。吴邪走的不稳,摇摇晃晃的,解雨臣不放心跟了上去。


解雨臣在外面等,想到包厢有卫生间,吴邪为什么出来了?他抽了根烟夹在指尖,想了想没点。吴邪好久没出来,他来回踱了几步,跨步进去。


“吴邪。”


“这。”


解雨臣找到他在的隔间,敲门,听到里面咔哒声,门打开,吴邪坐在马桶盖上,傻乎乎看他。解雨臣皱眉,这是喝醉了?他没喝多少啊。


“哪不舒服?”他问。


“腿麻了。”


吴邪可怜兮兮地说,有点撒娇意味,解雨臣笑了,将手臂借给他用,后者手搭上来,手心滚烫,热度从薄薄的衣料里传进。解雨臣使力,手臂上抬,吴邪猛地从马桶上站起,脚下不稳,直接扑进解雨臣怀里,还搂了他腰。


解雨臣顿觉酥麻。


吴邪无骨的靠在他怀里,漂亮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弧度,他也愣了,看了解雨臣好几秒,头一歪靠在他肩上,灼热呼吸烫在他颈侧,解雨臣感觉到了软。


“小、小——”


“吴邪。”


淡漠的声音在解雨臣身后响起,是张起灵,他适实推开吴邪,喉结滚动。


颈侧软意似乎还在。


解雨臣抬手摸了摸,半垂眸,眼底晦涩不明。


吴邪他们在北京待了一周,打算直接回雨村,临走接到吴二白电话,让吴邪留在北京,张起灵则被胖子喊回。解雨臣平时工作忙,宴会多,经常晚归,次数多了,吴邪闹着要陪他一起参加,替他挡了好几杯递来的酒。


宴会散去。


解雨臣靠在车座上,头昏昏沉沉,吴邪在他耳边叽叽喳喳,吵的他想用什么堵住那张嘴。吴邪看过的书多,天文地理都能说一道二,哪怕在陌生饭局,都能和人聊成兄弟,解雨臣佩服他这点,出声道,“安静点。”


吴邪半拉话憋在口中,总算安静了,解雨臣想,他闭上眼,感觉吴邪挪了过来,应该是在看他,“醉了?”解雨臣没应。短暂沉默后,他觉得有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,他睫毛颤了颤,没动。然后听到吴邪的叹息,说他太笨。


“都说我是木头,我看你才是!”


说什么呢?


“我都和小哥装了这么久的情侣,牵牵抱抱就差亲了,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,好笨。”吴邪小声絮叨,“我怎么会喜欢这么笨的人啊,小花。”


原来他们是假的。

  

等等——

  

他说喜欢!喜欢谁?


“反正你也醉了,我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。”吴邪记得那天的吻,解雨臣脖颈修长,皮肤光滑,亲上去很舒服。他吞咽了两下,确认对方没醒,大着胆子凑上去,对准他的红唇,踌躇会,怂的向他下巴下移了移。


解雨臣微仰头,颈线绷直,性感的喉结微微动着,吴邪眼红,深呼吸。


亲一下,我就跑。


吴邪怂怂地想,他倾身过去,手撑在解雨臣两侧,小心翼翼靠近他的喉结,手心沁出薄汗,他抿了抿唇,将唇映了上去。解雨臣还是没动静。吴邪松快不少,本想亲一下就跑的,可他太香了,吴邪没忍住,鼻尖轻轻嗅着。他的唇沿着喉结上去,路过解雨臣的下巴,身子也不由贴了上去,撑在他两侧的手摸上解雨臣衬衫最上端的纽扣。


“吴邪。”


解雨臣及时开口。


吴邪整个愣住,手指停在他纽扣上,从脖子红到耳后,“小、小花……”


他说,“对不起。”


吴邪窘迫退开,这叫什么事!他捂着脸不想见人,甚至想跳车,解雨臣解开一粒扣,敞开领口,也打开了窗。他喉结滚动几下,偏眸看向坐立不安的吴邪,无声笑了,“有什么对不起的,毕竟我也在你动作下有了反应。”


“我果然很擅长骗自己。”


解雨臣说。


吴邪侧眸看他下半身,如他所说。解雨臣没觉难堪,他长臂伸展,搂过吴邪的腰,让人上半身倾身贴过来,“吴邪,我最近一直在想。”


“……想什么?”


“我也够傻的,明明听到你和张起灵在一起不舒服,难受,却不敢乱想。”解雨臣搂紧了人。


“我认清了。”解雨臣坦然道,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  

吴邪激动的抱住他,当晚就进了解雨臣的房间,解雨臣说他笑起来好看,哭起来肯定也是。事实也是如此,吴邪特别热情,哪怕哭的双眼通红,都要抱着解雨臣说喜欢他。

  

解雨臣甘着人想起之前的话,好兄弟?去他的!

  

他才没把吴邪当兄弟。


他是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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