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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高水远

【花邪】一夜情(下)

ooc属于我/有私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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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清不楚的关系持续了很长时间,久到吴邪以为他们已经是一对了,长白之行迫在眉睫,吴邪和胖子齐聚北京。解雨臣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很多,揉着他的手腕,摸着他的骨节,一下又一下的,指腹间似藏了没处可说的眷念。


吴邪晚上喝了点酒。


月色当空,清冷冷挂了一地的霜,解家宅地里格外安静,后方院落里摆了台摇椅,落在海棠树下,花期时摇晃间还能闻到花香。这是吴邪要求的,他得空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这,看着天出神,疲惫地不愿意挪动一步,入定了般。


吴邪趁着酒兴,迈着步子走到摇椅那,单手握住扶手,缓缓落座,不多时后方传来脚步声,解雨臣手臂上搭着薄毯,轻轻抖开,“你倒是自在得很。”


“别。”


吴邪阻止他。


解雨臣是个合格的炮友,心思缜密,能照顾他的地方都一一照拂,比他妈还爱管他。吴邪侧眸,角度原因只扫到他修长笔直的腿,被西裤包裹着,月光下还能窥见那双腿的张力,他眼皮垂了垂,侧让出位置,“陪我躺一会。”


摇椅并不宽敞,解雨臣躺下后,吴邪有半边身子是压在他身上的,薄毯也顺势盖住了彼此。夜色的冷被隔绝许多,吴邪将脸迈在他颈间,嗅了几下,没忍住笑,“小花,你这香水都用了十多年了,没想过换啊,多不新鲜。”


“你也被我艹了十年,是不是该换?”解雨臣反问,薄毯下的手娴熟地搭上他的腰,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磨着。吴邪喉咙梗了梗,摸索着抓住他的手。


很久没这么安静了。


十年风雪难渡,吴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来的,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,不过多了几条伤疤,等去长白接了小哥回家,这段长达十年的旧事也该平息了。他目视前方,余光里有解雨臣光滑的下巴,往下,是轻微滚动的喉结。


“吴邪。”


半晌,解雨臣出声。


吴邪在酒的作用下,昏昏欲睡,嗓音低低地回应他,环紧了他的肩膀。


醒来,该出发了。


人总是有种近乡情怯的多虑,吴邪再次踏上长白山,寒冷刺骨,想到了十年前的情形,历历在目。胖子这么些年身材不减,越发圆润,嗓门中气十足,“你说小哥现在得变什么样?他看见我们这四十多岁沧桑的脸能认出来不?”


“……”


吴邪纠正,“你就你,带什么们。”


胖子骂骂咧咧,两人在山脚吃了顿便饭,没耽误时间上了山,吴邪这几年经常来踩点,做了记号,上去并不难,难得是恶劣的天气。风雪肆意,冻得人浑身的毛孔都疼,还好解雨臣准备的棉衣够厚,还加了几层隔风挡雨。


开始还都有气力说话,慢慢地,为了保持身体的温度,焐好口罩,脖颈处塞的紧紧的,眼见走了大半的路程,出乎意料的顺利。胖子有些得意忘形,拽下口罩说了几句话,吴邪应了几声,恰在此时,前方的雪开始簌簌落下。


变故突生。


吴邪只来得及抓住胖子的手,就被疾风骤雪压弯了腰,脸被雪糊住,冰凉刺骨,待到一切平息,他身覆浓雪,眼前白花花一片,手里空荡荡的。胖子不知被冲向了何方,他张了张嘴,嗓子被寒压住,咳都咳不出来。


咯吱、咯吱……


隐约有脚步声传来,吴邪闭眼缓解雪盲,微睁,从缝隙里看到一双长腿,朝着他走来。他迟钝地脑海里蹦出一个人影,张了张嘴道,“小……”


话未说完,便不省人事。


-


吴邪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

感觉有人抱住了他,就像海棠树下摇椅里的拥抱,温暖如春,他听到有人在喊他,一遍遍不知疲倦地喊。吴邪着声看去,解雨臣的面容出现在漫天飞雪里,朝他伸出手,他探手去够,忽然解雨臣脚下冰层崩塌。


“小花——”


吴邪猛地睁开眼,茫然四顾。


老旧的们咯吱几声,胖子硕大的身影挤进来,“天灵灵地灵灵,小天真你总算醒了,你再不醒我都不知要怎么去北京谢罪了。”他箭步走到床前,先摸吴邪额头,又搓他手腕,“怎么样,身体没不舒服吧,还认得我不?”


“胖子。”


吴邪回握他,心下疑惑,“这是哪?”


胖子长舒一口气,脸上肉跟着动,“咱们走前吃饭的地,你可算醒了,咱也是日了狗了,都快到了碰到雪崩,要不是小哥,我们还不知埋在哪了呢。”


吴邪听了半天就捕捉到两个字,“小哥?他救了我们!他人呢?”他连忙握紧胖子的手,像是回应他的话,木门再次咯吱打开,身形修长的人影立在门口,面容肃静,眉眼漆黑有神,皮肤白皙泛冷,竟和十年前分毫不差。


“小、小哥?”


吴邪猛眨了几下眼,又揉了揉,胖子对着门招手,“小哥,你快过来让天真看看,不相信呢。”说着,还拍了拍吴邪的胳膊,张起灵闻言真就过来了,站立在床边,低眸看他,静默无波的眼底也有了笑意,“吴邪,好久不见。”


熟悉的声音似跨越了时空,吴邪仰头,喉咙紧绷,握着他的手,顺着手腕摸到有力的小臂,是温热有力量的,就是略瘦了点,但是是活生生的。真是小哥,真从青铜门里出来了,还救了他们,吴邪指尖带了颤抖,眼眶微红。


胖子见他感伤,眼也红了,揽住吴邪的肩,拉着张起灵的手,三人相拥在一起,张起灵配合的弯下腰,掌心落在吴邪肩上。胖子抱抱两人抽出手,吴邪空出的手紧紧抱住张起灵,越收越紧,感受他真实的体温。


“吴——”


半掩的门被推开,解雨臣推门的动作停住,目光所过之处,看到吴邪和张起灵紧紧抱在一起,他收了后面的话。胖子看到他,扬起笑脸,“花爷你总算来了,可喜可贺,小天真安然无恙,正好醒了。这不跟小哥叙旧呢。”


“胖子。”解雨臣找回自己的声音,敛目,“早知道这样,我就不来了。”


吴邪回过神来。


他看向解雨臣,想到刚才的梦境,想抱抱他,但胖子他们都在,也没实行。


适时,他肚子叫了声。


胖子连忙出去拿吃的,张起灵淡漠的眼神在吴邪身上停留几秒,又去看解雨臣,眉头浅皱,他觉得有点奇怪。没过几秒,胖子在外面喊,张起灵安抚似的拍了拍吴邪的肩,路过解雨臣朝他点头致意后,便推开门去找胖子。


“小花。”


吴邪掀被要起来,解雨臣几步上前,摁住他,掖好被角,将人上下打量几遍,“没事吧?”后者摇了摇头,摸上他的手捏了捏,“幸好有小哥在。”


解雨臣没说话。


吴邪觉得他掌心有点凉,搓了搓,还没感觉暖,握着他的手塞进被子里,“你怎么赶来了,北京事都放了,还不带手套,围巾也没有,冷不冷啊?”


他又去摸解雨臣脖子。


磨了几下生热,见他一直不说话,纳罕道,“你是不是被冻傻了。”


“没有。”


解雨臣握住他在他脖间的手,放在手里握着,“吴邪,我们不能这样了。”


“?”


吴邪问,“哪样?”


解雨臣直白道:“我们俩属于意外,第一次你喊的还是张起灵的名字,我记着呢,陪了你十年,也腻了。”他慢慢松开吴邪的手,另只手从被子里抽出,面容无波无澜,甚至嘴角还带了些笑,“这次回去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

“为……”


“就这样吧。”


解雨臣起身,背对吴邪。


屋门合上的时候,窗外飞雪寂寂,吴邪虚握了下手,周身钻进了凉意。


-


出发之际,解雨臣回北京。


吴邪带着胖子和小哥回了杭州,在楼外楼里摆了桌,当给小哥接风洗尘。


“天真。”


酒席过半,胖子脸都喝红了,过来拱吴邪的肩膀,“你和花爷吵架了?我寻思着他怎么回北京了,你也不留留,也没见你们多亲热。”话落,又喝酒。


吴邪酌了两口,听胖子这么一说,烦躁几日的心情更烦躁了,骂咧两句,不知道解雨臣抽的什么风,说不继续就不继续,冷着脸像欠他钱似的。他心里憋得慌,找不到发泄点,胖子现在过来了,吴邪也没收着自己,接连吐槽几句,说到解雨臣,还骂他渣,艹了十年才说腻了的话,不厚道。


“……”


胖子倒还清醒,闻言猛拍他肩,“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,花爷跟了你真是瞎了眼,还渣,你个缺心肝的。你扪心自问,这么些年了他对你怎么样,要什么给什么,救你时命都能不要,这样还在你这讨不到好,你就是养不熟的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吴邪被骂懵了。


张起灵目光在他们俩身上巡视,算是了解了些,不知说些什么。


胖子作为旁观者看的门清,苦口婆心道:“天真,听胖哥一句话,和花爷好好聊聊,我就说你俩这几天不对劲,那以前在一起黏糊劲我看着都咂舌。花爷多厉害一人啊,硬是被你拿捏的团团转,你真以为你这屁股值这么多钱啊。”


吴邪真没想这么多。


两人关系挺不清不楚的,从床上开始,谁也没说过喜欢,吴邪一直以为是无聊时的慰藉,他以为解雨臣也是。可现在听胖子说了这么多,想起和解雨臣十年来的点点滴滴,光是炮友关系还不足以解雨臣做到这步。


“行了,你好好想想。”


胖子吃了几口菜,去和张起灵喝酒,吴邪晕靠在椅背,心里一抽抽的疼,他起身去外面抽烟,余光瞥见一抹粉,他愣了愣,追了过去。不是解雨臣,他失望地站在原地,烟快烧到头了也没发现,直到被烫了下才松手。


他想给解雨臣打电话。


吴邪说干就干,掏出手机拨过去,在阵阵盲音里无缘由的紧张,手心都出了汗,脚边的烟头渐渐熄灭,他喉结滚了滚。近乎有一分钟,那边才迟迟接通,解雨臣声音疲倦,懒散问了句谁啊,吴邪皱眉,“你到北京了吗?”


“吴邪啊。”


解雨臣笑了下,“到了。”


吴邪听着这笑,心里酥麻麻的,也跟着笑,“到了就好,别忘了吃饭,吃完早点休息,我和胖子在楼外楼给小哥接风洗尘呢,对了,刚才出来抽烟,看到一个穿粉衬衫的人,还以为是你,追去一看没你一半好看。”


“行。”


解雨臣音色沉沉。


吴邪嗓子突然卡了,不对劲,以前听到他抽烟,解雨臣都要严词说教他一番,怎么这会这么轻描淡写。吴邪忽略掉心里的不舒服,走到窗边,透过窗看外面灰蒙蒙的天,“杭州天气不好,改明我带小哥去北京找你玩。”


解雨臣深呼吸,“别。”


吴邪笑不出来了,他指骨掐进窗柩,“小花,真这样,凭白结束吗?”


“嗯。”


解雨臣又说,“不陪你了。”


嘟嘟嘟,他先挂了电话,吴邪立在窗边,脑子空白几秒,再拨过去已无人接听。他眼睛涌起酸涩,慢慢蹲下身,好似全身力气被这四个字给抽干了。


不陪你了。


解雨臣说到做到。


杭州的天气确实不好,下了两场雨才见了阳光,吴山居里日子缓慢,胖子闲不住,闹着要回北京,还想带张起灵去,他问吴邪去不去。吴邪收拾了半天行李,临走那天退缩,“我不去了,跑来跑去的受不住,您请走。”


“真不去?”


吴邪摇头,“不去。”


“行,你别后悔。”胖子提着行李,带张起灵北上,吴邪留在杭州,早上去西湖喂鱼,晚上回家吃饭,白天就窝在铺子里,能不动就一天都不带动。


胖子到了北京后,隔天就给吴邪发消息,问他真不来啊,霍家组局,解雨臣也在。吴邪看了他发来的照片,明亮包厢里,解雨臣慵懒倚着椅背,双腿交叠,双手交握的置于膝上,眉眼疏冷,右手边是个陌生的面孔。


“那小伙子看见没,进门就和花爷搭上话了,那眉眼含春的,谁看了不说他对花爷有意思。”胖子给他敲鼓,“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,别看花爷快四十了,可保养的好啊,那腰那脸,你啊就是祖上积德遇上这极品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吴邪坐不住了,他赶紧让王盟买票。


因时间太晚,没赶上当天的票,吴邪是第二天下午到的北京,他没和胖子说,径直去解家。解家门守认识他,领他进去,边走边说当家的不在,您先候着,他人都来了,不急着走,熟稔的进了后院,直接愣住。


海棠树下空空如也。


吴邪诧异半晌,迟疑问,“摇椅呢?”


领他进来的人回想了下,说,“当家的这次回来后,就让人把摇椅给收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接着从后方进来几个人,手里拿着锯子,径直走向海棠树,吴邪哎哎两声。


“小三爷。”


为首的认识他。


解家管家也从前院过来,见到他,示意拿锯子的人快点赶工,“小三爷您让着些,这树啊种在这遮光,当家的说给锯了,要不您先回屋,别吵着您。”


“……”


眼看锯子就要上树。


吴邪深呼吸,厉声道:“住手!”末了对管家说,“烦请把解当家喊回来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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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没写完,下次不写长篇了,吴邪千里追夫路漫漫啊~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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