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花邪】一夜情(中)
/ooc属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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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后。
吴邪千里迢迢去了北京,不是什么急事,吴山居最近开张,王盟收了一块玉,听说来头不小,巧合的是,大金牙也在这时给他打电话,明里暗里打听这玉的消息,还邀请他到北京一趟,吴邪心里藏着事,二话不说就应了。
大金牙是地道的北京人,吴邪一来,先带他去吃饭,接着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他没急着说玉佩的事。
吴邪也不着急,晚上灯红酒绿,他闲来无事,去周边晃了晃,看到家酒吧。
酒吧客人少,氛围暗淡。
吴邪点了杯酒,看着窗外的暮色,这家酒吧开在路边,不是热闹的地方,三三两两的客人聊得也浅,间或夹几声笑。他舒适地靠着椅子,指尖点着面前的玻璃杯,忽而眼前暗了暗,有个陌生男子,看着像刚成年不久。
“你好。”
他先打招呼,又问,“可以坐吗?”
吴邪点头,继续看窗外,意识到对面坐下后目光一直在看他,不,是打量。
他回望。
对方立刻表示,“抱歉。”
他指了指吧台的方向,笑容青涩,“我注意你很久了,很喜欢你的气质。”
“认识一下,我叫方循。”
“吴邪。”
之后,便没在说话。
吴邪到底是不习惯陌生人,喝完杯中的酒,指尖敲桌后,起身往门外走。
方循几步跟上。
两人方向同步,方循有意无意地问着他话,也说了自己,他是附近便利店的店员,聊得还行。吴邪回去后,洗了澡就睡了,第二天大金牙出门了,他也没闲着,去了潘家园,掏了几件小玩意,还看到了几个解家霍家的伙计。
回去时,他去了附近的便利店。
方循在收银台,看到他眼前一亮,“你需要什么,或者,我还有一个小时。”
吴邪要了包烟。
递烟时,方循碰了下他的手,男孩子手微凉,吴邪挑眉,“还有五十七分钟。”
方循笑了笑。
吴邪出了便利店,站在风口真等了这么久,方循结束工作背着书包从店里出来,自觉的依偎过去,挽着他的胳膊,“房间已经开好了,就在左手边。”
“走吧。”
是家快捷宾馆。
方循先去洗澡,他做好了准备。
吴邪站在窗边,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,手机响了声,大金牙问他在哪里。
“酒店。”
“有个局,小三爷赏脸不?”
他的局不过是圈子里的人,想到解雨臣,吴邪现在更想确定其他的事情。
他回绝了。
恰时,方循洗好澡出来。
吴邪摁灭手机,将手机置在柜上,进了浴室,方循抹着脸,没多久电话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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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金牙挂掉电话。
他看向对面,笑着满嘴金光,“来,花爷,咱吃,这人八成是有事要忙。”
解雨臣呷着酒。
倒是霍秀秀多嘴问了句,“金爷攒局还有请不来的人,不给面啊。”
“哪能。”
大金牙举了下杯,“这人还真有面。”
霍秀秀闻言浅皱眉,扫了眼淡定地解雨臣,又笑,“是关于玉佩的事?”
“霍小姐聪明。”
大金牙请人来,不打马虎眼,有事说事,说起玉佩来头头是道,不是啥稀罕品种,主要是玉的出处比较考究,可能和斗有关。霍家主心骨霍仙姑刚去不久,家族乱得很,霍秀秀脱不开身,解雨臣自然也不能瞥下霍家不管。
解雨臣酒杯见底。
他掀眼瞧了眼大金牙,上位者的姿态显著,饶是和他打过不少交道的大金牙也犯怵,肩膀不由打直,却听他问得话不对题,“你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?”
霍秀秀也饶有兴趣。
大金牙狡猾的眼在他们身上打转,要说和解霍两家关系好的,不得不提杭州的吴家,那自然避不开道上的小三爷。他晃了晃酒杯,一拍脑门,“瞧我这记性,忘了跟花爷和霍小姐说了,这玉佩啊正是被小三爷的吴山居收走了。”
“他在北京。”解雨臣抓住重点。
大金牙点了点头,解雨臣几不可查笑了笑,“金爷这顿局算我承了,回见。”
解雨臣递了眼神给霍秀秀,后者微颔首,他便起身拿了挂在衣柜里的西服搭在小臂。出了包厢,拨了吴邪的电话,短暂的嘟声后,竟是陌生的男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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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洗澡时想了很多。
自从和解雨臣春风一度,他好像就出毛病了,时不时想起,想起也就算了,总要去洗冷水澡,次数多了,他心里也打鼓。昨晚算是契机,这小男孩一看就是同,看上他了,奇怪地是,他并不排斥这比较奇异的感觉,还是同性。
他想试试。
吴邪裹着浴巾出来,看到方循在玩着电脑游戏,见他出来,羞涩笑了笑。
“要聊会天吗?”
方循说。
吴邪短暂地点头,坐在床上,方循靠过去,他自来熟的去亲吴邪的脸颊。
“先聊吧。”
吴邪避开他的吻,拉开距离。
方循规矩坐好,他坐得高,两只腿悬空,晃啊晃的,“你是第一次吗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换吴邪问,“为什么这样?”
方循偏头看他,吴邪的眉眼很漂亮,整个人看着温和无害,“是场意外。”
吴邪哦了声,“谁都可以?”
方循摇头,看着他时是笑的,“我觉得你可以。”他说得是真心话,昏暗的酒吧,他独独坐在那,挺招人,但谁也不敢上前。方循壮着胆子去了。
“你呢?”
方循反问,“谁都可以?”
吴邪不知道,但他想知道,话聊到这,方循想亲他,双臂探过去,轻巧地将人压进被褥,红唇慢慢递进。吴邪眼神清明,千钧一发之际,偏开了头。
随即,门铃响了。
吴邪推开上面的方循,轻松地笑了笑,却听方循道,“应该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?”
方循进了浴室。
吴邪皱着眉去开门,冷不丁地看见解雨臣,神情紧张了瞬,拽了拽浴袍。
浴室传来水声。
解雨臣喉结滚了滚,“完事了。”
吴邪意味不明点了下头,心里却烦躁,更别说解雨臣的眼神压迫有多强。
解雨臣进去后环视一圈,被单整洁,只有床尾有些褶皱,垃圾桶里干干净净,他薄唇扬了扬,回头看向拘谨站在门口的人,“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。”
吴邪听着没那味。
他听到浴室里水声停了,敲了敲门,让方循把他衣服递出来,解雨臣看着从浴室里探出的手,眼眸收缩。吴邪里面穿着里衣,换了外衣就好了,他也没兴趣在这呆,临走丢了钱放桌上,告诉方循,“先走了,洗完早点回家。”
末了,对解雨臣说,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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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雨臣丝毫没有打扰他好事的歉意,反倒幸灾乐祸,“小三爷不后悔?”
后悔个屁!
吴邪暗自庆幸他来了。
两人在风口里站了会,吴邪去便利店买了烟和打火机,解雨臣的车停在路边。
“走,回我家。”
解雨臣说一不二。
他倒是不拘束,反倒是吴邪,看到他就想到那晚的荒唐,光想就脊背发麻。
大金牙算是给他暴露了。
解家留了几盏灯,安安静静的,吴邪被安置在客房,解雨臣并没多打扰,夜深人静时,他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索性不睡了,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出神。
叮——
解雨臣给他发信息:【要过来吗?】
吴邪犹豫几秒,回了好,起身开了房门,结果被外面站着的管家吓一跳。
“您醒了。”
管家微颔首,“我带您去解总房间。”
“……”
解雨臣的卧室在最里面,黑漆漆的,吴邪进门后就去摸灯,熟悉的气息裹入鼻息,被人拥了满怀。昏暗里交织的喘.息一声比一声高,吴邪腰磕到了桌角,疼地张开了嘴,下一秒,撞疼的地被解雨臣揉了两把,衣服推了上去。
没有章法的攀附。
吴邪躲都来不及躲,解雨臣似藤蔓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,强势的没有温柔可言,他也不甘示弱。两人从门关到床上,期间不知撞了几次墙和桌角,最后解雨臣直接将他抱起,踩着黑给人扔到床上,单膝跪床居高临下看他。
熟悉黑暗后,吴邪也能分清他。
解雨臣还惦记着刚才的事,颇有些不满,“小三爷千里迢迢是来找乐的?”
“……”
“金爷这事还值得您亲自跑一趟。”解雨臣扯了抹笑,身子压低许多,扣住他的下巴,黑暗里双眸生光,“吴邪,你要是想找乐,我不比那小孩强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说你不敢。”
解雨臣说到点了,大金牙的事压根不算事,他就是想来了,又没好意思找解雨臣,碰到个主动的小男孩,就想试试,是不是和男的真的可以,还是……吴邪张了张嘴,勾住解雨臣的脖颈压下,“也是,玩别人不如玩自己人。”
他挺不服输的。
解雨臣也是,所有的话止在此,那晚没有记忆的画面全都鲜活起来,吴邪抓紧了手下的被褥,觉得自己像缺水的鱼。不知道几次,两人相拥沉沉睡去。
关系暧昧了起来。
谁也没给这两次荒唐定义,吴邪只觉两人在床上很合拍,具体地说不上来。
离开北京那天,解雨臣攒局,请了几个熟人,霍秀秀起初看到吴邪有点不自然,慢慢放开。吴邪喝了几杯酒,看解雨臣都重影,去卫生间时被他尾随进来,下巴上桎梏起,下一秒就被裹了酒味的薄唇吻了通透。
“吴邪。”
解雨臣低语。
吴邪抱紧了他,酒后的身子温度升高,攀着解雨臣,小腿肚也蹭了过去。
太合拍了。
以至于忘乎所以。
回去的路上,吴邪给他和解雨臣关系起了个合适的名,炮友。往后十年里,他起起伏伏,总算在彼此的细枝末节里从新定义了这段感情,不清不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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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就看吴狗狗在线炮友变真爱~~花爷好日子在后头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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